老屋还在搭配

金融专用设备2020年05月31日

老屋还在,关于总也到不了的老屋的介绍

自从父亲2008年生病去世后,我十一年没回家乡的老屋了。但在这十多年里,我对老屋的怀念和追忆却从没有停止过。特别是近几年来,随着年龄的增长,这种怀旧的念想越发强烈。然而,却总怕看到老屋后,触碰到内心深处最柔的伤痛,所以迟迟没有行动。

2019年5月4日,“五一”小长假。儿子提议,回农村老屋看看。说是提议,倒不如说是儿子对我的理解或是一种情感上的抚慰。不管怎么说,这个提议正合我意,简单准备后,便驱车直奔老屋的所在地-东港市合隆满族乡城山村第八村民组南窑堡子。

老屋距我现在居住的东港小县城并不算远,驱车不足四十分钟的路程,就到了通向老屋东山脚下这条熟悉的小路。把车驻停在路旁,沿着小路徒步向老屋走去,翻过曾经我年少时,不知翻过了多少次的小山坡,一眼就看到了我梦里故里的老屋。

我缓缓地走到老屋徬,伫足在快要坍塌了的老屋面前,心里的凄伤感,油然而生,难以言表。老屋,它承载着我们一家人太多的往事;藏着我多少童年的顽皮和少年的梦想啊;它如同一个时光盒,里面装满过我所有的喜悦和悲伤,占居了我回忆里的所有…

看着眼前的老屋,我心里的滋味就如五味瓶,满是凄凉。老屋的门,被一把生了锈的铁锁,牢牢地锁着。院子里满是倒觉得挺不错地的枯黄野草。老屋西侧的柴间(二屋子)已是断壁残垣的坍塌了。正房最西侧的一扇窗不知何时没有了,透过窗口望向屋内,发现用芦苇扎把做的骨架,用废报纸糊的天棚,已经坍塌的乱七八糟。房子上面的瓦片已部分脱落,屋内墙角的烟筒已是坍塌如泥,上梁的脊木被风雨剥蚀的已成为朽木了。抬手轻触老屋的外墙,白灰水泥混合抹的墙皮,瞬间掉在地上化成了粉末,腾起团团灰尘。屋顶的泥瓦和椽条也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掉。

我怀着伤感的心情,痴痴地绕着老屋环视了一周,屋外的菜园墙已的所剩无几了,院子西侧的牛棚,还有南侧的猪圈都已失去了踪影,所看到的是一堆乱石和枯黄的杂草,只有东侧的小院被他人栽种上了土豆,条条的地垄静静的躺在那里,没有一点绿色。院外偌大的石碾子也不知去了何处,只有大街对面的那口老井还保持原有的模样,老井的水很甜,在老屋里,我饮用这口井水十八年。

站在老屋的大门前,仰望着老屋,老屋好像亦在默默地看着我,它好像在对我说:十几年了,我就这么空着,没人来没人住,以前是炊烟缠绕,热闹非凡,现在这样的冷清,我好孤独,好寂寞,你怎么才来看我啊。

我再次走到老屋的墙体前,让儿媳给我和儿子拍了几张照片,又伸出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墙壁,触摸的感觉就像抚摸着自己的肌体,自己的灵魂。此时此刻,面对着老屋,所有老屋的往事,全都翻腾出来,流转的思绪,如泉涌般,浸淹了我的心骸!

老屋,是我一辈子的记忆。老屋的一砖一瓦,一石一墙、一草一木,仿佛让我瞬间回到了久远的过去,脑海里浮现出发生在老屋里的往事和清晰的场景…

我记得,1975年入冬的季节,海城发生了,受,原先的老房已成为不能居住的危房。1976年春,那时的我12岁,父亲与两个已辍学务农的决定,将原来的危房推到重建,就这样,建起了这个老屋。

为了省钱,建房用的材料几乎都是我们自己筹备的,墙体都是用石头和泥土砌起来的。那时没有专门的建筑队,一家造房,亲戚邻居的壮年男子都过来帮忙,只要管饭就好。大概十天左右,五间瓦房就建起来了,在当时来说,这是我们村里上等的大房子了。

那时,我们家共有9口人(大姐已出嫁)有父亲母亲,两个,二姐,两个妹妹,还有我的二姥爷(母亲的亲二叔,一辈子孤身一人)房间安排是这样的,两个住的是最东间,我和父亲母亲、二姐及两个妹妹住的是东至第二间,东至第三间是厨房。西至第一间是储粮间,姥爷住的是西至第二间。至于我为啥没与两个睡在一起,是有不可启齿的羞事,我小时候有尿炕的毛病,我和父亲挨着睡,便于半夜叫我起来,不至于尿炕。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家里困难,没有多的被褥分用,只能是几个人共用一套被褥。

那时,两个非常有出息,大哥17岁就当上了生产队的队长,而且还学会了接骨、小孩推拿等医术。两年后,被推荐为城山生产大队的赤脚医生。二哥被选拔为公社“农业学大寨”工作队队员,是生产大队的后备,指派到合隆公社何家岗大队指导生产工作。后来,被选拔为城山八队的生产队长。

两个的出色表现,再加上我们家又盖上了新房子,给提亲的人便多了起来,两个先后结婚了。房间的安排又重新做了调整。大哥的婚房是西侧第二个房间。二哥的婚房是东侧第一个房间。我和姥爷一个屋,住的是西侧第一个房间。父母亲和二姐及两个妹妹仍住原房间。那时我们家可谓是家兴人丁旺,大哥婚后生了两个儿子。二哥婚后,生了一男一女。老屋居住的家人,最多时达到15口人,好大的一个家啊!

都说人多力量大,但家里的人多了,各种矛盾也逐渐多了起来。那个年代,农村是生产队集体劳动制,挣工分挣口粮,年末按劳动力全年的工分折算分值。记得我们生产队最高一年,一个劳动力10分值相当于0.98元。当时我家整劳动力有姥爷、父亲和两个,半个劳动力是两个嫂子。全年6个人所挣的工分,折合,扣除全家15个人的口粮、烧柴等费用,只能剩仟八百的,这便是全家人一年的费用了,其中包括我和二姐及两个妹妹上学的费用。这点钱哪够花啊,所以时常为花钱争吵。

记得我读小学五年级时,那年春节前,人家的爸爸妈妈都给孩子买布做新衣服,特别是看到与我同龄的方连和穿了一套蓝色的衣服,我特羡慕,也想让爸爸妈妈给我做一套蓝色的衣服。有一天傍晚,我对妈妈说:妈妈,人家方连和的妈妈都给方连和做了一套过年穿的新衣服,特好看,我也想做一套蓝衣服。妈妈看着我,无奈的说:三儿啊!哪有钱给你做衣服啊!你大哥说了,咱家的粮都不够吃,那点钱得留着买苞米呢。听了话,我又对妈妈生气的说:我都三年没做新衣服了,今年我就要做。妈妈也生气了,没好气的说:那你去跟你大哥说吧。那时,家里是我大哥当家。我听了话,转身就去大哥的屋里,对着大哥说:大哥,我今年要做一套蓝衣服。大哥当时可能正在算着什么账,头也没抬,只是哼哼了两声说:等着吧。我在大哥屋里傻傻的站着,大哥看我还没走,大声的吼着说:滚一边去吧。听到大哥的这句话,我的眼泪爆滚若雨,大声的哭了起来,走出大哥的屋,直接就去找刚刚回家的爸爸,嚷嚷要买新衣服。爸爸是最心痛我的人了,看到我哭成这个样子,心痛着一边用手抚摸着我的头,一边朝着大哥的屋里喊话,今年给三儿买一套新衣服。当时大哥没吱声,不一会儿,大哥把家里的大人召集到爸房间,召开家庭会议,大哥公布了当年的收支账目,把该花的钱,该还的账,都列出了清单,但清单里还是没有给我买衣服的份。那一晚,姐姐、嫂子,还有爸爸妈妈之间都争吵了起来,姐姐和妈妈都哭了。晚饭都没吃,不欢而散。那一夜,我哭了很长时间,但最终我想要的蓝衣服还是没做成。这件事着实反映出,我儿时的家境是多么的困难,那是我永远抹不去的伤痛。

就在这一年,二姐出嫁了。记得有一天我放学回家,二姐把我叫到她跟前,好像是哭过,两只眼睛红红的,她从兜里掏出200元钱,含着泪对我说:三啊!姐要出嫁了,他家给了四百元彩礼钱,我留二百元钱,这二百元钱给你,你好读书用,好好读书,给咱老于家争口气。我接过姐姐手里的钱,眼泪夺眶而出。我知道,这二百元钱有多么的沉重,又有多少的期待!我一边流着泪,一边使劲的点着头。我没有向姐姐表达什么。这个场景我至今没有忘记。

家里人多,粮食总是不够吃。可能是油水少的原因吧,我家的人还特别能吃,每年都要买上千斤玉米粒。那个年代不准贩卖粮食,所以,只能是晚上半夜到有粮的人家去买。由于粮食不够吃,家里做的干粮,如玉米面的菜饼子、酸菜包子等,第一顿家里的大人小孩是可以吃的,但若剩下的,只留给在生产队里干活的吃,我们姊妹小的,只能中川昭一现在提出的日本在东海问题上“应该更加积极地做应该做的事情”喝稀饭。那时的我总感觉饿,所以,我时常骗邻居家的小孩,甚至是欺负人家,让他们给我拿饼子吃。

记得在我读小学六年级的那年冬季,大哥让我每天晚上放学后,搂一背草回家。一次到柴间拿搂草耙子时,无意间发现,妈妈将队里分给我们家的花生,吊在柴间横梁上的箩筐里,这是留着过年吃的。这个意外发现,可把我乐坏了,我每天到柴间拿搂草耙子时,先偷偷地抓上几把揣在兜里,走出家门开始吃,到了山上再搂草。可时间长了,箩筐里的花生每天都在减少,我也害怕被家人发现,后来就少抓一点。但最后还是被二哥发现了,还让妈妈打了我一顿。虽然挨打,但心里还是偷着乐,这总比挨饿好多了。

树大分叉,人多分家。在我13岁那年,大哥与我们分家另过了,家里筹钱给大哥买下了城山七队知青点的房子。在我14岁那年,二哥也和我们分了家,家里筹钱给二哥盖了新房。这时候的老屋,只有我和姥爷、父母亲和两个妹妹了。

也就是二哥分家那年,1978年,我以城山小学第一名,全公社第七名的优异成绩,考入了合隆中学快(1)班。那一年正赶上改革开放,农村实行土地联产承包制,两个都分家另过了,二姐又出嫁了,我和两个妹妹还在读书,姥爷和爸爸年龄已高,分田到户的20多亩土地,爸爸一个人实在是无力经营。面对这种状况,两个妹妹决然辍学,回家帮爸爸种地,供我读书。这是我一生中,最难以回报和自感愧疚的事情。

1981年,国家高考实行小中专制,由于家境原因,我没有读高中,直接报考了小中专,考入丹东市农业学校。那一年我18岁。

在这个老屋里,我从孩童长成了少年,从少年成长为青年。18年来,我从未离开过老屋。直至我毕业参加工作后,1987年我成家了,才离开了这个老屋。1988年三妹出嫁,1989年小妹出嫁,1990年姥爷去世。五间的老屋只有父亲母亲在居住。但我还是每隔两周就回去看望父亲母亲。每次回家,都能吃上妈妈为我做的美味佳肴,如猪油蒸鸡蛋酱、韭菜炒土豆丝、大锅淋鲜饭…仿佛我找到了儿时感觉。

2008年10月下旬,85岁的父亲突发心梗。我在东港急叫了120救护车,把父亲从老屋急送到东港市中心医院抢救,经抢救,父亲脱离了生命危险,可身体每况愈下。为了照顾年迈的父亲母亲,我和两个妹妹商量,把父亲母亲从老家接到东港小妹家居住,一方面距离我家近,我可以随时看望;另一方面考虑小妹没工作,可以更好的照顾两位老人的生活起居。小妹和小妹夫对两位老人照顾的非常细心周到。但无情的是,2009年4月12日,父亲永远的离开了我们,享年86岁。我终生遗憾的是,父亲年迈时,我没能和父亲一起居住,这也是我一生最大的伤痛。我总在想,我孩童尿炕的时候,是父亲与我一个被窝,无微不至的爱护我心痛我,可是在父亲年迈的时候,我却没能在父亲身旁躺上一个月。我还是一个好儿子吗?我还是那个父亲最心痛,最喜欢,最偏心的儿子吗?写到这里,我流泪了,我心痛了…

自父亲去世后,这是我第一次踏进老屋,也是第一次触碰老屋的文字。

老屋,记录着我成长路上无数的快乐和懵懂,也记载着我曾经有过的磕磕碰碰和酸甜苦辣。它容纳了我们全家人在那段时光里的一切故事,贮满了所有我对老家的思念情怀,珍藏着我对往昔的美好回忆。老屋是心的归宿。如果有人问我,我这一辈子,老家是哪里的?我会坦然的告诉他,这栋老屋就是我的老家。老屋,虽为土石房,却给了我无穷的呵护,留下了我无尽的爱。它如一壶尘封的老酒,越久越易记起;似一首经典老歌,越唱越难忘怀,那是一种不老的精神信仰和心灵寄托。

人生不可回头,历史不可重演,往事不可复制,但对家乡的思念,对老屋的依恋,依旧能够续写。老屋虽已老矣,但它的故事却永远存在我的记忆里,映在我的脑海中。

春去冬来,老屋见证着曾经的一切!

写于2019年5月5日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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